燕牧白惊讶地睁大眼睛:“中毒?是谁下毒害我?!”
慕容清走近一些,说:“这种叫青玉案的毒,寻常并不会伤人性命,只会毁人容貌,平时中毒的多是女子,或因妻妾争宠,或因姐妹争嫁。你可有情敌?”
燕牧白的脸涨红了:“并没有。”
慕容清又说:“也许,是有人想借此打击你的自信,让你不可能另寻别主,不可能出人头地,只能被他所用。”
燕牧白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说:“好像长出胎记之前的那段日子,魏大人总会赐我酒。”
殿内沉默了一会儿,傅御宸问:“燕牧白,你的妹妹小娥说,其实极富方向感的人是你。是不是你将自己观察地形的结果告诉了魏宏图,魏宏图用来在朕面前邀功了?”
到了这个时候,燕牧白已经不能退却,他点头,断断续续地说:“正是。皇上,奴才自小随父亲生活在北疆,父亲亡故后,奴才回到京城。机缘巧合之下,奴才被魏宏图府上买了当家仆。而妹妹随外祖一家住在京城,进了宫当宫女。”
傅御宸问了燕牧白一些北疆的情况,燕牧白回答的都能对上,谈起之前几次打仗的经历,他所说的话都能和傅御宸的记忆相吻合。
傅御宸又问他一些在草原追击敌人时识路的技巧,燕牧白说得头头是道。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样一对比,魏宏图方才在傅御宸面前单独对答的表现就太差劲了。
谁真谁假,昭然若揭。
傅御宸心中明了,回去审问魏宏图,魏宏图见抵赖不过,只得一一交代了。
傅御宸气恼地一拍桌子:“魏宏图,你居然敢贪天之功,还要伤害燕牧白那样的人才。朕一向最痛恨欺瞒朕的人。魏宏图,你死有余辜!”
魏宏图瑟瑟发抖地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可如今的傅御宸,看到魏宏图这副样子只会觉得他恶心。
傅御宸当即便下了旨意,傅宏图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