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鹤轩挑眉说道:“跟着摄政王,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慕容清皱了皱眉头说:“晚生若是只追求荣华富贵,一早就投靠摄政王了,何必等到现在?”
邓鹤轩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问:“若是摄政王执掌朝政,那傅恒尧怎么办?”
慕容清笑了笑说:“傅恒尧年纪尚小,他若当政,至少得等到十年以后。这十年内,会有多少变数?前朝覆灭的教训不过百余年,如今,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旱灾,实在需要一个果敢有决断的君主来治理这个国家。”
邓鹤轩叹了口气:“老夫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权欲?不过是不想辜负奉平皇帝当年的信任罢了。对了,你告诉老夫,摄政王是否真的杀了景仁帝?”
慕容清摇头说:“景仁帝与他的母亲奉平皇后一样,后期处于疯癫的状态。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砍杀左乐山的事情,景仁帝到最后的时候,和如今皇上差不多。景仁帝想杀摄政王,摄政王阻挡之间,景仁帝反而不小心扎死了自己。”
接下来的话,慕容清没有说。
景仁帝被自己失手刺中以后,傅御宸痛恨景仁帝,就不准太医们救景仁帝,使景仁帝失去了获救的可能。
慕容清诚恳地说:“摄政王和景仁帝之间的恩怨,晚生也不太清楚。但是,微臣知道,摄政王自幼就中了毒,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痛苦难耐。”
“至于这毒是谁下的,晚生不好说,但是,晚生相信,凡事都有因果。摄政王虽然杀伐果断,但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邓鹤轩喝了一口茶:“慕容大人,如今大局已定。摄政王推辞几次以后接受禅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老夫认可不认可又有什么关系?不管谁当皇上,老夫都是一个已经致仕的等死之人罢了。”
慕容清坐近了一些说:“摄政王一直很尊敬邓阁老,他如今也很想和邓阁老聊一聊,关于大宁的局势,关于未来的走向等等。”
邓鹤轩捋了捋胡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若摄政王真看得起老夫,老夫就在家中恭候摄政王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