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瞪大眼睛看着慕容清,慕容清拱手作揖以后说:“皇上患有狂躁之症,肩负大宁的重担对皇上来说并非好事。太后若真心疼皇上,就该让皇上放松下来,那样,皇上或许慢慢会恢复一些。”

太后拎起一个花瓶扔了过来,慕容清闪身躲过。

太后暴跳如雷:“你是说皇上疯癫对吗?在这皇宫大内,有谁不疯癫,谁不疯?!傅御宸难道就不疯吗?皇宫就是冷冰冰的金笼子,里面的人出不去,就只能斗,不停地斗……结局就是,要么自己疯了,要么把旁人逼疯。”

慕容清感觉嘴巴有点干,她咽了口唾沫说:“太后,您没懂微臣的意思。皇上不是被逼疯的,而是生病了。”

太后挥舞着阔大的衣袖说:“生病了,呵呵,当年,奉平皇帝把奉平皇后关了起来,也说奉平皇后生病了。呵呵,可是,宫里那么多女人,一个个人比花娇,都来争宠,奉平皇后怎么能不疯?!”

慕容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句话,反问道:“您说,奉平皇帝把奉平皇后关了起来,说她生病了,是吗?”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把戏。这你应该去问问傅御宸,他的好母妃把奉平皇帝迷得失了智,否则,奉平皇帝怎么舍得那样对他的结发妻子?!”

慕容清觉得,她好像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一点线索。

她抬头问道:“太后,那依您看,奉平皇后是疯了吗?”

太后哈哈笑了一会儿,情绪又低落起来,她像呓语一般对慕容清说:“没有见过她,后来,再也没有人能见到她,逢年过节也不能。柔平长公主和景仁帝都见不到他们的母后。”

慕容清得出了想要的答案,低眉敛目行礼说:“微臣给您开一些安神静气的药物吧。”

太后一挥手道:“滚,哀家不需要!”

慕容清转身向寝殿外走去,身后,太后还在咆哮:“疯?宫里有不疯的人吗?没有!这就是一个能把人逼疯的地方!”

慕容清扭头说:“太后,您得知道,疯和疯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