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叹口气,对众人说:“老夫心中又何尝好受?只是,咱们当太医的人,务必得精进医术。医术不精,致使先皇驾崩,摄政王只是惩治了涉事太医,而没有株连家人,实在是宽仁之至啊。”
与慕容清同时进太医院的谢子安到底是年轻心直口快:“院使大人,先皇的脉案和方子都在内务府存档了,您也看过,他们开的方子哪里不妥了?”
第六章 你今日陪着本王
李俊恨不得将谢子安的嘴给捂上,他当然知道按照那个脉案来说,方子并没有不妥。
可是,他当时又不在现场,怎么知道景仁帝的脉案是否属实?
再说,如今,摄政王说太阳每天西升东落,太阳就是西升东落,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可不想如那三个倒霉太医一般惨死。他挺诧异,慕容清居然能逃出生天,以往倒是小瞧了他。
李俊板着脸说:“子安,你作为最末等的医官,你懂个屁!你有本事找摄政王说去,不然就把嘴闭上,小心一会儿有人拔了你的舌头!”
众人默默干活,谁也不说话了。
一会儿,李俊说:“谢子安,你去御药房看看太后的药煎好了没有,给太后送去。”
慕容清忙站起身说:“我去吧。”
慕容清抢先去了御药房,让太监端了给太后的药,向慈萱宫走去。
慈萱宫大门紧闭,慕容清正要上前叩门,却见傅御宸从里面冲了出来,他衣衫不整,面色泛红,眼神迷离,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