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忍着疼痛,扶着墙,站起身,挪到蟒袍男子跟前,跪下行礼说道:“摄政王,众人皆知微臣医术了得,少有人知道微臣可解百毒。”

瞬间的惊讶消失以后,摄政王傅御宸勾起嘴角,逼视着慕容清。

傅御宸一步一步走近,蹲下来,戏谑地看着慕容清,一字一顿地说:“你说你会解百毒?”

慕容清笃定地点了点头。

傅御宸哼了一声,嗤笑道:“你会不会解毒,与本王有什么相干?!”

慕容清低眉敛目说:“有一种毒很奇怪。中毒之人平时好好的,每七日的夜间便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中毒者头疼欲裂,周身奇痒无比,偏偏体表一点异常都没有。”

傅御宸脸色剧变,喝退屋内的其他人。

然后,他一把揪住慕容清的前襟,将慕容清扯到自己眼前,死死盯着慕容清的眼睛问:“你真的会解此毒?”

慕容清点头:“微臣在乡野行医时,曾救治过一个中了此毒之人。”

傅御宸盯着慕容清,似乎是在辨别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傅御宸突然笑了,温和地对慕容清说:“你把解此毒的方子写出来,本王饶你不死。”

慕容清又不傻,别说她没有方子,就算有,也不能交出去。

一旦交出去,慕容清就死定了。她知道景仁帝暴毙的真相,傅御宸一日不杀她,就得悬心一日。

慕容清拱手作揖道:“摄政王,解毒没有定法,必得趁毒发之时,看中毒之人的脉象症状,才能定下药方和剂量。”

傅御宸哈哈笑了起来,见慕容清神色并没有惶恐之意,傅御宸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压低声音说:“慕容清,本王给你个机会。但是,你若胆敢欺骗本王,本王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一刀一刀把你给凌迟了,再将你挫骨扬灰,你会死得比他们三个惨上一万倍!”

慕容清在心里亲切地问候了傅御宸的十八辈祖宗,假装胸有成竹地叩头谢恩:“微臣多谢摄政王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