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花田中央,四周是连绵一片的小苍兰花,放眼皆是深深浅浅的橘黄色彩。

“阿柔……”邱肴腼腆不已,既不敢伸手去拉姑娘的手,也不敢直视她,扯了脚边一丛花叶,在手里来回掰扯。

“前些日子,父亲母亲催促我的婚事,想在年后就定下来,大约也是见师兄弟们都成了家,所以有些着急。”

白语柔一听,眸子羞羞怯怯地半垂,脸侧向一边:“那你就定啊……同我说做什么……”

“自然要同你说的,若你不同意,我找谁定去?”邱肴鼓起勇气挪了挪位置,挨着她衣角。

白语柔闻言,唇翘起来,偏又矜持着扬起下巴:“若要人答应,也得有些表示才行,若我答应你,你可能做到一心一意对我,永不纳妾?”

邱肴听罢,板正身子,黑瞳炯炯有神。

“阿柔你放心,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绝不敢有花花肠子。”

白语柔笑得更灿烂:“那若有旁的貌美女子瞧上你,百般缠磨,你要怎么办?”

这一问,让邱肴瞬时心智通明,涌出一种考前压中大题的兴奋感。

那默背多次的内容脱口而出。

“我定会告诉她,不必用那些小手段迷惑我,我心中明镜一般,早已心有所属,绝不会因她巧舌如簧没脸没皮的行径,就动摇心智,劝她死了那条心!”

他语气铿锵有力,字字句句坚定。

白语柔本是听得心花怒放,可越听越不对味,这话……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是谁教你的?”白语柔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