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将霎时间也不知,自己的马屁拍得对还是不对,硬着头皮接着上方的审视,后背发汗。
半晌,奇俢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压抑,又带了些许疯魔癫狂,直叫人听着发憷。
“瞧你,吓成这样,本君难道这样可怕?”
魔将后背涔涔发汗,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虽说这位原先是个仙族,但不知从哪儿得了篡改经脉的术法,如今说仙不仙说魔不魔,原先十二窟的魔王,都被他杀了,魔界群龙无首,又被那统一两界脚踩仙族为奴的壮志激得人心澎湃,自然个个俯首称臣。
天地共主,听着何其高贵,可也不过是个挟党叛逃的庶子而已。
魔将掩去内心想法,小心赔笑,诚惶诚恐:“奇皇说笑了,您……不怒自威,属下们只有敬畏,没有害怕。”
奇俢勾了勾唇,倒也没有再此等小事上为难,他懒洋洋地向后仰靠,手指点动着桌案:“仙族自以为有了新的天君,正是民情高涨的时候,传令下去,让各州调派人手,加强攻势。本君要让他们刚涨起来的气焰,灭下去……”
魔将得了指令,揖手称是,匆匆就下去办了。
殿中悄寂无声,唯有奇俢望着远处明灭的烛火,眼中涌动着狂狼般的恨意与嫉妒。
什么天君,什么正统,都是笑话。
父君那个老不死的,临了还是将位置传给了毕孚。
这么多年了,可曾将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不要紧,都不要紧……只要他拿下仙界,将毕孚的脸狠狠踩在脚下,他那归化天地的好父君,恐怕在天之灵都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