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无形中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冥冥之中,姜晚晚好似已经无限接近那个答案。

——

白府,淮音院。

这间院子本是白家三郎从前的住所,自他战死后,白夫人不愿触景伤情搬离了此院,院子也由此闲置下来。

此刻白意欢坐在淮音院的屋子里,与白夫人对面相视。

她望着屋子里数道禁制,以及面前心平气和饮茶的母亲,惴惴不安地捏着衣角。

“母亲,为何关着我?”

屋子两扇门紧闭,窗户也被悉数封死,菱形栅格窗边一尊珊瑚红玉莲小香炉,正缓缓地冒出细而盘桓上扬的烟气。

白夫人握着茶杯,任由那袅袅白雾散开,指腹轻而缓地摩挲杯壁。

“欢儿,你不必多问。母亲做这些都是为你好,安心在这里住着,哪里也不要去。”

“为何?”白意欢扬起脸,“若有什么事,大可以告诉我,母亲收了我的传讯仪,又在屋子里设下诸多禁制,让我无法和同门联络,究竟为了什么?”

白夫人的神色平静无波,微垂的眉眼露出疲态:“有些事,你不知道是好。你那些同门已经回师门了,我也向碧宁山仙侍递了消息,称你要留在家中一段日子。欢儿,算母亲求求你,不要生事。”

“我不信。”白意欢攥着衣角,语气却坚定无比,“我们六人出生入死相伴数次,早已有一种无形默契。母亲贸然切断我与他们的联系,他们不明情况绝不会抛下我回师门。”

小香炉里的白烟越发浓郁,那盘桓而上的细烟晕开冬日雪梅与木质交杂的香气。

白意欢道:“他们来找我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