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毕孚,那厮毫无形象地满头吃饭,嘴角沾着食物渣子,闭眼欣赏仙乐如痴如醉。

两相对比,真是惨不忍睹。

“表妹,你干嘛偷偷盯着我看?”毕孚余光扫过来,狐疑地转头,又伸手护住了自己前面的食物,“你桌上有,别想让我分给你。”

姜晚晚:“……”

她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想了想还是往毕孚那边挪近一些,向他勾勾手。

毕孚开始一动不动,见她坚持只好嘟囔两句靠过去。

“到底什么事?”

姜晚晚低声道:“表哥,你心这么大的吗,奇俢大胜归来,人人都在夸赞,你还在这里吃。”

毕孚眨了眨眼,迷惑懵懂:“可是这是父君设宴啊,我不吃席还能干吗。再说了,那么多人夸奇俢,我就不用夸了呀,要不他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重点是夸吗……”姜晚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试图和这个摆烂的储君把道理掰开揉碎,“奇俢殿下出色,表哥身为储君难道不应该反省自己,做出改变吗,否则日后人人都将你和奇俢对比,背后流言纷纷,你心里可会好受?”

毕孚毫无触动,甚至还放肆地咬了一口糕点,嚼得腮帮子鼓鼓囊囊。

“我干嘛要改变呀,奇俢是奇俢,我是我,我若变成了奇俢的样子,那我还叫毕孚吗?”

姜晚晚睨他一眼:“自信这两个字属实让你理解明白了。”

罢了,她根本劝不动这个摆烂王,要是劝有用,天后和天君也不必操心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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