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已经推开了天和屋子里专门给蓝小爷空出来的客房,微微区身,一个“请吧”的动作。
蓝天时注意到了轮椅上的大哥已经开始手抖身颤,是牵动了情绪,便不予与他争锋一时言语之快,点点头轻道一声晚安便回屋了。
“江叔,把天时的屋子锁上!”蓝天和连声音也在颤抖了。
“天和,你这是何必呢。你能一直把他锁在屋里么。”江叔劝了一句,自己叹了口气,还是去拉开抽屉遥控上了锁。
刚一转身,蓝天和又喊他,“江叔,严一行的这份色酒果实酒的市场调查报告过于主观片面了。你再找人把国际市场和进口销量,关税也一并查一下给我。”蓝天和慢慢转着轮椅又回到了书桌前面。
“天和,你真不要命了吗?这都两点了。”江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被他逼疯了。
“梅子的命更短。严一行把关于梅酒酿造的周期工程还是写的很详细。今年的青梅没几天了,过了这个机会,就得等明年了。七千万拿来了也形同白纸。”蓝天和盯着电脑,又恢复了帷幄千里之外冷椅子霜肠子的铁腕脸,好像他自己真是铁打的身子,铁打的心。
江洁不打算再跟他理论,被蓝老大使唤了几十年,早已身心疲惫,习惯了。
转身人走了,再回来给他带了杯热牛奶。旁边放了份进口酒关税一览,还特意把梅酒的销量也标注了红线。
蓝天时回到屋里,一个人例行做了一套减脂运动,出了身汗,即使打开花洒也还是听得清墙外键盘的敲击声。
明明隔得很近,越来越看不清门外的大哥了。
记忆帮不了他,甚至蓝小爷的草包记忆里,小时候回来带着他跑带着他闹的那个蓝天和已经消失的连身影也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