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躺在浅蓝色的清洁布上,眼睛紧闭,连成一条线,嘴巴不过指尖小,吸吮着什么,迟暮心一软,走过去,轻声:“去医院好吗?”

幼崽低弱的噫噫呜呜,紧闭的眼睛挤出一点泪水,又疼又不敢咋呼。

“疼就叫出来,不凶你了。”

“嗷呜……”

那声音奶奶的,听的人心都化了。

迟暮沉沉点头,“你带走吧。”

医生惊讶:“您不跟着一起去吗?”

他倒是想,大管家一死,他要是也消失了,整个公爵府都得乱。

“那我就带走了?”医生抱起幼崽,安抚的摸了两下,想起什么的又补充一句,“我之后会让其他人来验尸。”说完还试探性的看了眼迟暮,迟暮没拒绝,顿时松口气。

正打算带幼崽离开,怀里的小家伙有感应似的动了下,一动,刚刚包扎的伤口又渗血了。

“这只幼崽我不认我,不肯跟我走,他要再这么动下去,后腿就要废了。”

迟暮皱起眉头,脱下大衣,“用这个包住他。”

大衣包裹住幼崽,只听断断续续的呜咽。

幼崽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挣扎变弱了,乖巧的往大衣里蹭,似乎这是他唯一能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