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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伤药,转过身来,小声道:“先生,你的伤”

燕宁倚靠在屋子里的靠墙椅子上,在入了木屋以后,他仿佛是放下了一路上的警惕,安安静静地阖眼不语。

祁云乐没有得到燕宁的回复,她奇怪地走了上去,凑近燕宁,喊了一声:“先生、先生”

祁云乐轻轻触碰了下燕宁,却见燕宁毫无意识地瘫倒下去。祁云乐眼疾手快地伸手抱住人,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两人的身子靠得很近,可是祁云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娇羞,因为燕宁身上实在是太冷了。

这般寒冷的温度,令祁云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摆子。她强作镇定地将人扶到一旁的矮榻上,站直起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手心里糊了一片殷红,祁云乐低头看去,但是燕宁的玄色衣裳上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屋外的雨又渐渐地大了起来,昏沉沉的天在雨幕之中显得越发暗沉。

木屋里不知何时亮起了烛光,祁云乐看着榻上呼吸微弱的燕宁,略微犹豫了下,便伸手解开燕宁的衣裳,剥去玄色外裳以后,露出里边晕染着大片血色的里衣。

祁云乐咬咬牙,揭开里衣,显现在她面前的是燕宁后背上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仿佛是被什么狠狠地抓过去。

奇异的是,这后背的里衣毫无丝毫损伤,似乎是透过了衣裳直接伤在了人的身上。

祁云乐抿了抿唇,取了药朝着燕宁的伤处撒去,虽然这药算不得什么上等的伤药,但是在此时此刻也只能将就着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