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不欲多待,是因为害怕让白泽看出来他们没有说实话。

白泽其实心中是有疑惑的,只是他来不及开口询问,景和与李天河便均离开了。

花重锦提着食盒看着从白泽屋子里离去的众人,她顿了顿脚步,就疾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白泽身上以及领口处的血渍。

花重锦放下食盒,上前仔细端详白泽,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白泽换上。

烛光浮动,花重锦身上穿着芍药花纹路的衣裳,长发束起,发间是一支泛着温润光泽的莲花簪子,脂粉未施,但依旧是难掩姿色。

白泽认真地盯着花重锦,神色平静,面上苍白,眸中清清泠泠。

花重锦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许,她将沾染了血渍的衣裳放置一旁,从食盒里取出一碗红枣粥,她触了触碗壁,温度正好。

她舀出一小勺,递了过去,白泽双唇轻抿,一声不吭。

他五官清俊,面无表情时看着是凛然不可侵,这会儿孱弱地卧坐着,莫名地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脆弱感。

“是不合胃口吗?”花重锦垂下眼,略微失落地问道。

白泽摇了摇头,张嘴吃下花重锦喂过来的粥,他咽得慢,秀气的吃相倒是看着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