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精疲力竭,全身酸痛,低低地道了声谢,在白泽的怀里,她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眼睫轻颤。
白泽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视线从她单薄的衣裳上一扫而过,扯过被褥盖在她身上,怕风漏进去,手指又按了按被角。而后他起身,细致地将床帐放下。
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花重锦,此刻的花重锦特别乖巧,缩在被衾里,乌黑长发披散开来,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红,带出了一抹弱柳扶风的感觉,和刚才闹脾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泽指尖划出一道符纹,浅浅的,很快消散在花重锦的周边,然后他才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白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跪在地上。
一道柔和的灵光笼罩在他身上,白泽呼出一口气,扶着门站稳。
“嘎!小子,你……”豆豆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小心地立在长廊边,它想问问白泽这周身弥漫的妖气怎么回事,可开了口后,又迟疑地停了下来。
白泽伸手压了压闷疼着厉害的心口,开口道:“多谢。”
他知道豆豆想问什么,沉吟了一下,缓缓地解释道:“近来神力有所削弱,所以压制的妖力就窜了出来。”
豆豆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让白泽截了话题,只听得白泽轻声道:“豆豆,我想请你帮个忙?”
豆豆眨巴着双眼,疑惑地道:“要我唱个小曲儿安慰安慰你?”
白泽手中白光闪现,一把锋利的薄刃悬浮在掌中。寒气逼人,森冷的白刃让豆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