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她想问,却又不敢问。
白泽此刻却觉得浑身发冷,仿若身在冰天雪地里,而胸腔处的伤,却好似有一团篝火在内里燃烧,这种冰冷和酷热在血管里游走,最后融成一团剧痛,疼得白泽眼前一阵发黑。
他不想在花重锦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情况,开口道:“小锦,你回房休息。”
白泽不知道此刻他的声音干涩而又生硬,本是温婉的话语,硬生生说出了驱赶的意味。
花重锦愣了下,她漆黑的眼眸里染上些许失落。
“好。”许久,花重锦站起来,收拾了碗筷,没有再看白泽,而是孤零零地离开。
白泽看着花重锦离开,才吃力地弯了弯身子。
“呕——”他终于忍不住将刚刚喝下去的半碗白粥通通吐了出来。白粥里带着猩红,很快就染了一地。
白泽狼狈地蜷缩着身子,他的身子在颤抖,唇边不断溢出血水来,很快,呕吐变成了呛咳,他俯身咳着,血水带着细碎的血块落了一地。
过了好一会儿,白泽才勉强有力气给自己吃下景和给他的药丸。紊乱的呼吸,开始清浅起来。
他脸上的气色颓败得吓人,白泽知道刚刚是龙脉对他的血脉的狩猎。他本就重伤,年幼的新生龙脉本能里的掠夺,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还好龙脉努力控制住了它的天性,否则他的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白泽勉力起身,却忽然觉得心头一跳,有种空了一拍的感觉。这是…趋吉避凶的灵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