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瓒愣了一下,不由地开口道:“你不会是,因为这伤,现在用不了术法,要走回去吧?”

他的脸色很难看,为难地道:“我先声明下,我水性不好。”

“咳咳……”白泽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很快又带起一阵轻咳,他摇了摇头,解释道:“这里面有法阵影响,不能使用‘咫尺’。离了这里,就可以。”

“哦。”李瓒尴尬地点了点头,扶着白泽慢慢往外走。他看着那断断续续滴落在地上的血水,以及白泽越发苍白的脸,眼中现出一抹浓浓的担忧。

“殿下到底怎么不见的?”云城府衙里,府衙的王大人擦了擦额上不断冒出的汗,急声问道。

王元是云城的父母官,人不过中年,一副儒雅的白面书生模样。而云城也是李瓒的封地,今儿不过是因为近来云城闹了旱灾,李瓒来府衙查看年鉴,一时没注意时间,查得晚了,便让王元安排留宿。

王元未曾想到这一留宿,竟然把人给留没了。

内侍吉祥圆乎乎如包子般的脸上一片焦躁,眼里闪着泪花,哽咽着道:“我也不晓得,当时在门外,我就好像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我以为是殿下喊我,就进屋了,然后就发现,发现殿下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也就一扇门,窗子也是锁着的。”王大人不解地说道。

“屋子里有术法的使用痕迹。”一道慢吞吞的声音从屋子的一角传了过来。

在墙边蹲着一名男子,而后男子有条不紊地站起来,转过脸,那张脸很秀美,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指着墙边道:“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