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蒙头睡去,等听见叫自己睁眼窗户已微微透亮,不用猜卯时左右,见金兄已穿戴整齐,摸不准这是一夜没睡还是只睡了一个时辰。
想说金兄你这么熬不行,身体坏了,眼睛也会近视,但只出口一句“多谢金兄”。
等人齐了环视一周,衣袍宽大越发显瘦弱的书生们,往好了夸是文质彬彬,书卷气,但是说难听点就是鸡仔似的一推就倒。
就像金兄他以为是知识不扎实,可是等一问夫子才知道前两次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吃喝拉撒都在旮旯号房里书生半数以上撑不下来。
但里面锁上,除了最后那日可不会开,多少读书人出来就剩一口气,也有的直接在里面闭了眼。
容秋听完心情挺沉重的,但教谕却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等等一大老串。
说白了就是觉得这都过不去,将来怎么执政一方,治理百姓。
心里吐槽有点搞笑,念书都是为了过好日子,当人上人,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要不然谁会豁出命的来熬。
吃香喝辣不香吗,要是能不愁吃穿,谁拼命的努力。
但面上是严肃的受教育的认同点头,说实话,尽管这教谕每日都找自己茬,对自己超级小心眼,但容秋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学知识是真,漠不关心也是真。
午时吃饭,特意找个没人的桌子,但不一会左右对面都填满了人。
容秋听着他们在旁边一个比一个夸张,昨晚睡了花魁呀,下面人送来的好货,刚新得了古时名字画,为了个古董花瓶一掷千金·······
三两口扒完饭的容秋放下碗还往里推推,站起身一巴掌拍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