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爷歪着头看他:“想让我叫你也不难,要像方才那样笑我才能叫得出口,你若日后想听我天天叫你,你就得天天笑才成。”
“好好好,你肯叫我,我自是要乐得天天笑!哈哈哈哈!”白大老爷喜上眉梢。
“爹!”白大少爷果然脆生生地叫道。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哈!”白大老爷笑声朗朗。
“爹!”
“好好!哈哈哈哈哈!”
“爹!爹!”
“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
“哈哈哈哈哈哈……”
“爹爹!”
“哈哈哈哈……”
后来,白大老爷嗓子就哑了,一整天也没跟人说半句话。
过了两日,白大少爷吃罢午饭又跑来了枕梦居,穿着菊黄的衫子,阳光下笑容夺目:“小扇儿小扇儿!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你的亲事定下了?”罗扇一边盯着水盆子里两只肥螃蟹打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白大少爷伸手在罗扇纤细的后脖颈儿上轻轻捏了一下,好笑地勾了勾唇,口中则正经地道:“不是,是关于小昙的事。”
罗扇又“哦”了一声:“那就是他的亲事定下了?”手里则把两只公螃蟹坏心眼地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