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薄而窄,之前便伤过他一次。
鲜血从张郎将口中涌出:“你……”
风昭然的声音轻而慢:“劳烦郎将先去九泉之下探一探路,来日母后落地狱,还望郎将忠心不二,好生服侍。”
张郎将脖子一歪,断了气,惊惧与绝望永远地凝固在脸上。
风昭然抽出剑,让雨水将剑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环顾四周,然后吩咐下去:“不留一个活口。”
几乎是命令刚下达,仅剩下的那几个负隅顽抗之辈便全数倒下。
杀喊声消弥,天地间只剩下雨水冲刷大地的哗哗声,血在水中化开,积水变成绯红色。
姜宛卿只听说过越先安麾下有一支南疆军,以弯刀为兵器,异常骁勇。
他们是越先安压箱底的宝贝,也是风昭然攻下京城的利器。
但上一世她一直被深深藏在后方,从未见过这支人马。
今日她见到了。
此时她不得不相信,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风昭然是真的来了,他在姚城和越先安的人接上了头,带来了他的南疆军。
箭宜远射,未未一直留在马背上,此时才急忙过来,“姐姐你怎么样?疼吗?要不要上药?我这里有金创药……”
“我没事,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殿下做了个噩梦。”
未未压低声音道,“殿下好奇怪的,有天半夜突然做梦把自己吓醒了,说你出事了,就要跑出来救你,大家都劝不住,最后还是张先生拦住了他,然后他们骗过了杨鸭子,带着人就溜出来了。我开始还以为他神神叨叨的怕是发癫,要不就是被空虚那个骗子骗昏了头,没想到姐姐你竟然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