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周遭的学生们难得看到一向淡漠寡言的寺春出丑,此刻见他满面潮红、口中荡漾哼唧,纷纷捂嘴窃笑起来。
心道,假正经啊假正经~~平日里连女人都不稀得瞄上一瞄,却原是个断袖的角色呀,嘿嘿~~
胖子梁阿富幸灾乐祸嘻嘻笑:“花兄,看来这小子是老少通吃,昨夜才在河边抱了你,今日又抱起了老夫子!”
噗嗤——,众学生笑得越发大声。
“……活腻了麼?”花云间将画卷扔回,长眸儿往地上的寺春身上嫌恶地扫了一眼,阴阴吐出一句。
梁阿富吓得吐舌头,再不敢说话。
“你你你……你们!……侮辱圣贤!”温老贤气得话不成句,脸上那根带毛的黑痣颤抖得不成样子,顺手抓过胖子手中的春宫画卷,弯腰便照寺春脸上扫了去:
“孺子不可教也!!……老夫如何对你一个皮毛不全的男儿行那不端之事?!简直有辱圣贤,有辱‘宜春睡院’哉!”
他是个外乡人,口音不太准,一着急‘宜枫书院’便说成了“宜春睡院”,听着倒是比对面的妓院还要淫-荡了。
“噗哈哈哈——”全班轰然大笑,一些不守规矩地干脆爬到桌上蹦跶起来。
脸颊被抽得生疼,寺春终于吃痛转醒。脸上的墨汁还不及抹掉,肩膀上又挨了一腿,这才看到自己还拽着老夫子的一只鞋呢,顿时便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