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脸色也渐渐发白。

薛靖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松些,没那么严重,只是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切忌激动,不能再受刺激,还有……”

他一一吩咐着,陆长风认真地记下。

薛靖远开了方子,陆长风看着药方上的一味药皱起了眉头。

“这味药——”

薛靖远抓了抓头,“我也知道这药难求,可你家夫人这病症,若是能用这味药当引子,必定事半功倍。”

见陆长风似乎极为难,薛靖远就道,“这样,你先不要急,我回去问问家里有没有,实在不行,你去宫里求一求,许是有的。”

陆长风摇头,“算了,我——”

“最好用这味药,于大人孩子都好,”薛靖远以为他要反对,急急道,“我现在便回去,尽快拿到最好。”

“不,我的意思是,我好像见过这味药。”

“咦?”

“我去找找。”

一炷香之后,陆长风捧着个小小的匣子出来了。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色泽亮丽,轮廓清晰,质地紧密,薛靖远捧着那药激动地道,“对,就是这个,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兴奋地将那药材反复摆弄,见那小匣子里还有其他珍稀的药材,再一次啧啧称奇,“长风,你这匣子里的药材真不错,说是价值连城也不夸张,你看这个参,起码是上百年的,到时你家夫人生产的时候许是用得上,还有这个……”

他喷着口水絮絮叨叨说着,陆长风却抿紧了嘴。

这匣子是樊思元送给素素的成亲贺礼,他当时喝了一大坛陈年老醋,鬼使神差便私自吞了。

若不是里头是药材,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