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洗过澡,举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看到他在逗弄阿木斥。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阿木斥感染的,他逗弄的样子,也有点孩子气。
沈鸢笑着与他同坐:“真奇怪,一路上他都哭个不停,一见到你反而不哭了。”
岱钦道:“是吗?”转过头又问:“路上你带他,辛苦吗?”
沈鸢笑道:“有好多人照顾他呢,我怎么会辛苦呢?”
“那生产的时候呢?”
沈鸢吓唬他:“那倒是很辛苦呢,疼得我差点晕过去,还是产婆一直叫我的名字,才让我清醒。”说着装作委屈的样子。
岱钦不免心疼,伸手想抚她脸庞。沈鸢却率先捉住他的手,将脸凑上去放在他宽大的掌心里。
“快给我摸摸,那我就不委屈啦。”她摇晃他的手,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撒吉很合时宜地过来抱走了阿木斥。
沈鸢轻声道:“撒吉?”
怎么就将阿木斥抱出去了?
趿起鞋子刚走两步,手腕被身后之人一把握住。
他不许她再走了。
回过头,呼出的气息因对方的凑近而有一丝凌乱。昏暗的光线里,那双眼眸里藏匿的深重情绪都一一涌现,似有火光于深处跳动灼烧寂静的黑夜。
沈鸢眼前渐渐融成乌黑一片,她闭上眼,任他启开她的齿,唇/舌纠缠。
久别再见,不仅要互诉衷肠,还欲肌肤相贴、捰程相对。
一年的时间太久太久,漫长到需以双齿轻磕,在她唇内强势地攻占掠夺才能消化这浓烈思念。
沈鸢推开他,轻扯他的短须,嗔道:“扎到我了,扎得我好疼啊。”
岱钦用力抱紧她,精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火焰仍在褐色的眼瞳深处跃动无以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