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戳戳玉姿脑袋:“亏你在皇宫里呆了这么久,怎的连这些都不清楚。”
她扶着脸颊:“王宫里的卫兵许多,他们天天都要上操练场训练,我王兄行带兵之职,便是要督军训练以便必要时为国作战。王兄有时会带我去玩,有时也带延儿。”
说到这里,沈鸢不禁弯唇轻笑。其实延儿不过才三岁,刚刚会说话的年纪罢了,就算被王兄带着去看了士兵操练也看不懂什么。
但王兄就是这样,一腔热血意气风发,不像父王那般悠闲自得,反倒更像史书中的太宗皇帝。父王不过年近五十,政务便不大愿意管了,全数交给世子代管。于是王兄得偿所愿,能在封地中得以一展宏图。
王兄不仅觉得自己要早早建功立业,还认为他的儿子也要早日成长得像他一样,经常要带着延儿去看练兵。王嫂总是说王兄操之过急可又拿他没辙,只得每每让奶娘跟着一路看护小王孙。
记忆中,王兄抱着延儿站在高台上,指着那一片士兵对他道:将来我们会用强大的兵力将北方鞑虏打得落花流水,打得他们滚回老家永远不敢再来!
卧帐里的沈鸢忽然打了个激灵。
一旁的撒吉说:“原来娘娘并不是从小生长周朝京都的皇宫,是有自己的父王母后。”
沈鸢颔首:“我是淮南王的女儿,只是因和亲被抬公主头衔。”
撒吉道:“怪不得见娘娘生得冰肌玉骨,原来是在南方那样的地方养出来的人。”
玉姿捂嘴笑道:“撒吉还这么会说呢!说得文邹邹倒是和咱们皇宫里的嬷嬷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