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词的箭从不虚发。
钱慕忍着巨痛,哆嗦着抬起另一只手。
和城墙的距离愈近,少年眯了眯眼,再摸出一只箭矢,夹在指间稳稳拉满,借着有力的腰腹,向后倒去。
那一箭对着钱慕的腰侧,松开了手。
城墙上的人在巨大的冲击之下跪倒时,谢晏词的马已经没入了城下的阴影里。
“陛下,这!”
城下拉着飞钩的北齐将士向他挥手,谢晏词颔首,扔了弓/弩,从马上跃起,飞身而上,握住那将士扔向他的绳索。
钱慕突然倒下,眼瞧着他腰侧的皮肉翻开,祝闻语惊吓之余看不清那是从何方射来的箭,捂着嘴连连后退,却在慌乱中踩上了一截断肢,脚下一滑向后躺去。
她惊叫着护住腹部,却并未如她所想,摔进那粘腻的血泊中。
清冽的冷木香气将她萦绕,骨节分明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一个温热的胸膛,祝闻语抬眸,只能看见那人傲人的下颚弧线,少年的轻笑从她额上传来。
“这回不哭了?”
“谁哭了!”她这般娇嗔着,又红又肿的眼睛却骗不得人,眼睫上还挂着一颗将落未落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