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曹裕骂出声,谢晏词先开了口:“别急,把镜子替我带过来。”
“我靠。”曹裕小声斥了句,却还是顺着谢晏词的话,拿了镜子抛给他。
谢晏词随意拾起被曹裕扔过来的镜子,只略微瞧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眸中有满意的光闪着,挑眉道:“我打算去见祝闻语了。”
曹裕低头抿茶的动作一愣。
谢晏词的病未好,他又总嫌弃自己之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曹裕和秦太医商量过,就一直借着这引子 ,瞒下了祝闻语已经离开锦阳的消息,那杯称得上烫的茶被曹裕一饮而尽,他额角冒了汗,二郎腿撂下,掌心不自然的在膝上搓了搓。
“阿词啊,这个”
“皇上,燕云的使者来信,说是十万火急,定要您立马过目。”曹裕的话被突然闯入的李绪打断。
“他们不是就在京中吗。”以为是祝闻语在锦阳又发生了什么事,谢晏词直起身子接过,极快的撕开那信的封口,两下展开里面的草纸,睫翼垂下,视线扫视而过。
曹裕看着那羽睫之下,骤然四起的杀意,屏住了呼吸。
直到被谢晏词掐着脖子抵到墙上,曹裕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见他涨红了脸,谢晏词才缓缓松了手。
曹裕半跪到地上喘着粗气。
谢晏词掐在指尖的信笺飘落到他面前,曹裕将那纸翻过来,脸庞也在刹那间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