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照个镜子给自己照魔怔了?被夺舍了?”曹裕终于忍不住出言相问。
“很丑。”谢晏词憋了半天,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
“啥?”他话说的模糊不清,曹裕又问了一遍。
“我现在,很丑,祝闻语不会喜欢。”谢晏词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应道。
“你丑不丑,她也不喜欢你啊。”
在被内侍拉出门的前一刻,曹裕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了,十分荒谬的看着身后紧闭的殿门,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伸了个懒腰,曹裕觉得神清气爽,在这守着这个祖宗这么多天,终于能回府休息了。
不管殿内的谢晏词如何别扭,曹裕乐呵着快步朝宫外走去。
初秋的北境,肆虐的黄沙更加猖狂,簌簌飘落的黄叶随着漫卷的尘埃一同在巍峨的都城上方盘旋飞扬。
燕王端坐在纯金塑成的宝座之上,横眉冷视殿下被押跪在地的白衣男子,拖长了尾音意味不明道:“国师,你还真是叫孤失望。”
他身下坐着的椅子,都是用钱氏商行的钱打制的,钱慕嘲讽的勾唇,再抬头时,又换了一副恭顺虔诚的表情,温声道:“钱某并非故意欺瞒陛下,实在是事出有因,才出此下策。”
燕王生性多疑,他虽做了燕云的国师,却始终未曾握过实权,祝闻语的月份越来越大,他用了各种理由,试图将回朝之日拖延到祝闻语生产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