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你要走了吗”曹裕拉住她的手腕,却并未用什么力气,她只是轻轻抬了肩膀,便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开。
“是,别多想,本就是来给谢晏词过生辰的,这生辰过了,也该走了。”遮掩住眸底的清晰,祝闻语故作无所谓的笑着答道:“曹裕,之后,帮我多照顾下小九。”
谢晏词若死了,锦阳的王权会再次更迭,但无论换谁做了皇帝,曹裕定然还是那谁都动不了的股肱之臣。
曹裕的眼泪就快要落下,昔日她觉得曹裕能和谢晏词成为家人一样的存在,是因为他的神经太大条了,到了现在,才觉得并非如此,谢晏词那样的疯子,只会屈服于百分百坦诚的真心,曹裕就是这般的人,永远坦然赤诚。
“你自己也是,好好照顾自己。”祝闻语上前一步,抱了下曹裕的肩膀。
曹裕用力回抱住她,却只有一瞬,又很快放开。
“在燕云要是受了欺负,别忍着,尽管传信回来,爷替你荡平了燕王的老巢。”少年眼眶是红的,却笑得潇洒,声色清朗,道尽义气。
至少那个人不该是你。
这是彼时的谢晏词,站在养心殿前和他说过的话,而到了如今,曹裕终于理解了那其中的意味。
至少不该是他,也不能是他。
曹裕站在宫墙的尽头,看着那抹红色消失在另一端,短短几步的距离,写尽了他和祝闻语短暂交汇的一生。
自此殊途,再不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