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裕眯眼,匕首的尖刃拨开那刺客的舌头,挑出立面藏着的毒药。
“押回去,关紧大狱,北齐军亲自看守,不得让旁人靠近,我亲自审。”
锦阳在一夜之内变了天。
烛火燃尽了一根又一根,从太医院到养心殿的距离,来往的宫人皆是步履匆匆,不敢怠慢丝毫。
谢晏词本就负伤,□□刺进身体的位置又是命门,而那刃上抹着的毒药,秦太医连夜翻遍了宫中的药书,也未能配出正合适的解药。
曹裕倚在殿门前,看着被一碗碗送进去的各种药水,神色越来越凝重。
“曹大人。”秦太医抹了一把汗,踏出内殿,沉声唤了曹裕。
曹裕点点头,顺着秦太医的眼色,跟在他身后走到没人的旁侧,这才低声开口:“皇上的伤,到底怎么样,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秦太医面色也不好看,叹了口气摇头道:“皇上冬天时受的伤没养好,本就落下了病根,我刚才号脉,八成是才昏迷醒了没多久,气血已经亏到了不可逆的地步。”沉默了一会,又接着道:“更要命的是那暗器上的毒,不像是我朝境内有的,倒像是异域之物,我只能配出八分像的解药,剩下的两分,若拿不到解药,就得看皇上自己能不能熬过去了。”
曹裕皱眉,闭了闭眼,半晌睁开,正色道:“我活捉了一个刺客,今晚去提审,解药的问题交给我,皇上身上的伤你就辛苦些。”
“曹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本来也是我该做的。”秦太医连连推却,心中却打鼓,谢晏词此前的伤虽吓人,却未有一次危至性命,这江山才稳固了不到两个年岁,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时局动荡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秦太医的心又向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