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钱某实在没有与娘娘在这闲聊的雅致。”钱慕不以为意, 敛起笑容, 又缓缓道:“当初与娘娘交换的条件,派出去刺杀的死士,已经尽数处理干净,剩下的时日,娘娘只用安心养胎便是。”
说罢,钱慕重新带上那顶礼冠,隐去神色,正欲转身离去之际,皇后声音再传来。
“呵呵你们一个两个费劲心思,就为了争一个祝闻语,她倒是好本事。”皇后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知不觉的掐进,阴阳怪气道:“本宫过去以为,若是论冷血,怕是谁也比不上谢晏词这个疯子,昔年作别于荣王府,如今再见,钱公子这心思,倒是叫本宫都自愧不如了。”
“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因为姚氏这笔帐,祝闻语对本宫和谢晏词恨之入骨,钱公子最好捂紧了这张皮,别叫我那妹妹发现了去。”
“只要不是从娘娘嘴里说出来,那便与您无关,娘娘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想想这孩子如何平安生下来。”眼睫洒下一片浓荫,在那遮掩之下,钱慕冷了神色。
“本宫当然不会说出去,也请钱公子遵守承诺,慢走,不送了。”暗流在二人一言一语中涌动,钱慕不再回话,躬身拎着食盒出了冷宫。
晚星疏疏,夜风料峭。
钱慕加紧了步子,又将那帽沿向下压了压。
“你小子怎么来的这么慢,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是谁,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小德子呢。”临近宫门处,有守着便车的太监见到钱慕匆匆而来,话说到一半却发现了些异样,纳闷道。
“我是新分过来的,德公公吃坏了泄了身子行,就叫我来替他,第一次没寻见路,公公多海涵。”钱慕客气的弯腰配笑着,这宫中负责运送秽物出宫的太监都是最下等的,平日里都是被欺辱打压,哪有人像钱慕这般恭敬的对着他们,得意的哼了声,没再多过问,几人推着便车向着后门而去。
刀剑相切间刺耳的声音响彻了寂静的林间,肃杀之意漫散开来,谢晏词身后的亲卫袭来的同刻,曹裕身后的暗卫也拔剑迎了上去。
很快便有血点在空气中炸裂开,交错的剑影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