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谢晏词会不会亲自过来。”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响,曹裕压下身子,俯在祝闻语耳侧道。
想起在游船之上,那两剑虽不至于直接杀了谢晏词,但也只能给他留下一口气了,却不知为何,祝闻语沉默了些许,还是点了点头开口:“会。”
谢晏词发起疯来时,自己的命是最不在意的。
“那有点糟糕了。”曹裕又笑了声,勒了下缰绳,身下枣红马停住。
在祝闻语诧异的目光中,曹裕摸了摸她的发顶,然后翻身下马。
曹裕抬了抬下颚,离他们最近的暗卫立马会意,也翻身而下,三两步到跟前。
“这是我府里武功最好的暗卫,这是我最好的马,让他先带着你走,明日过后我再去找你汇合。”曹裕看着坐在马上的祝闻语,温声道。
“别哭。”眼瞧着祝闻语的眼眶在这暗色之下都肉眼可见的变红,曹裕耸了耸肩,让自己尽可能显得轻松些,继续道:“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阿词了,就这么走,很快就会被追上了,我去把他引开,放心,我能甩开他的,有事明天再说,赶紧走。”
不给祝闻语真哭出来的机会,暗卫在曹裕的暗示下极快的上到祝闻语身后,身下的马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她的声音已经听不清了,曹裕弯了弯嘴角,不管她还能不能看见,挥了挥手。
他没有像和祝闻语说的那样,去另一条路引开谢晏词。
而是就这样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
这是他和谢晏词几近二十年的默契。
谢晏词会因为对祝闻语和他的信任中计一次,但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仅靠曹府的暗卫是拦不住谢晏词的,他只能仅可能为祝闻语多争取些时间,等到了下个城池,就有了能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