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吃醋,我应该厉声问,你见过汪东了?什么时候!是这样么?”他一板一眼的说。
“对,你应该这样问。唔……你太好了,好的让我有些无法应对。顾扒皮,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你这么好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呢?”我轻轻的蹬了蹬脚以示抗议。
“不怎么办,继续喜欢着。”他轻轻的哼了声。
你老兄还真是……冷静的令人发指==
把这些话说出来后我轻松多了,窝在他怀里舒服的任困意一波波袭来。
“迟迟,你需要我陪你去看他妈妈么?”他突然问。
“不……我还是不去了,反正我很记仇很斤斤计较,我还是在乎那些伤害的,干嘛去看!而且我觉得我不去就是最大的原谅了,如果我去,说不定会刺激到他妈妈,反而不好,尤其是带着这么优秀的你去。”
“有道理。”
“自恋狂,我给你几分阳光你还就灿烂了。”
他只是低低的笑,没说话。
“扒皮……”我懒懒的喊他,“你不要再这样顺着摸我头发了,我发际线会提前后移的。”
他轻轻屈指弹在我额头,“这脑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
我笑了,又问,“如果你妈妈也不喜欢我怎么办?”
“她会喜欢上你的……”
“她不喜欢我的话,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快睡觉,再问我会介意。”
也是,我把他当谁了?第二个汪东么?当然不是。
顾扒皮总是让我放心的,所以我无比干脆的沉入睡眠。
时间过得疯快,转眼就要立冬,而我终于在立冬前把要给顾亦南的抱枕给绣完了,也终于被杜晓同志拖出了门,在寒风中陪她去看一个行为艺术展。
“这么冷,怎么还会有人肯脱了衣服裸奔啊……”我将脸藏了一半在大围巾里嘟囔着说,最近的一次大范围降温,真的要逼死我了。
“谁要裸奔了?”杜晓转过头,诧异的瞪着我,随后又扶额,“你该不会以为行为艺术就等同于裸奔吧?”
“我没这样以为,但我以为会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幅裸男照片的你,硬拉着我出来,必然有这般经典的画面。”我狠狠的瞪着她说。
“哎哟,小样儿,你最近忙着谈恋爱,都不跟我混了,好难得能把你拖出来你还唧唧歪歪的,不想活了?嗯?”杜晓一抹袖子,却又因为寒风萧瑟很不帅气的将它放了下来。
我看在眼里忍不住直笑。
杜晓一把揽住我,冲我瞪了瞪眼,“再说了,那裸男难道不帅?”
“帅!”这一刻,我是如此违心,因为那双伸向我脖子的冰凉的手。
杜晓终是满意了。
世上爱艺术的人很多,这点我坚信,因为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现场依旧无比火爆,我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就随着杜晓四处逛逛,等着她拍照。在她对准了一个高空攀登玻璃窗的男子拍照的时候,我眼睛一晃,就晃到了一家小铺子外竖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绿漆邮筒,上面写了四个字——定时派信。
我满是好奇的走过去,问揣着军大衣在寒风中萧瑟的店主:“定时派信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可以设定收信的时间,比如你想给明年生日时的自己写一封信,可以现在写了,将收信时间设为你明年生日的时候,那到了那一天你就会收到这封信了。”
好神奇!
我有些跃跃欲试,但又好奇,“不会有时间差么?派信的时间是你们确定么?可万一邮局那方面出问题了呢?”
“这个是秘密……不然就不叫艺术了。”店主压低声音,满是神秘的说。
我唇角开始不自觉的抽搐,说的……好有道理……
“小妹妹,你要写信么?一看你就是那么有艺术细胞的人,肯定不会错过这么艺术性的活动是不是?”店主活泼的冲我眨眨眼。
好吧……那我就来试试吧。
我凝神想了想,买了他的信纸,再借了一支笔就开始写,杜晓拍完照走过来,满是好奇的盯向信纸:“你干啥呢?哟或,给你家扒皮写情书呐?”
我忙掩住信纸:“奶奶滴,不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