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胸脯,笃定:“这些我都叫人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冯焕指节在桌面敲击,半晌,才说:“既如此,你便稳着,与此人多多交好,再有便是,叫他先拨了三万两来,缓了燃眉之急,旁的再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白嫖宋星然,试一试真假,通关敕令,往后再说。
虽他们为官,宋星然装得是民,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天然办得顺手,但窦轲又要先拿钱,又不肯给人家好处,还得顾虑日后可持续发展,心里十分为难。
宋星然吃了闭门羹,大少爷脾气便想要发作,心中已然痛骂李炎父子许久。
当爹的为难他,叫他做这破差事,他又为了李炎能成事,不得不在窦轲这狗东西跟前当孙子。
他压下怒气,与门房小吏道:“若窦大人得了空,可随时驾临府上,冉某人无不恭迎。”
天气也如宋星然心情一般阴沉,云遮雾绕,山雨欲来。
他回了家,才下车驾,瓢泼大雨便劈里啪啦砸了下来,将他淋得湿透。
真是倒霉。
他一身潮湿回到房中,却不见清嘉。
当下心又一扯,忙问:“夫人呢?哪里去了?”
经过窦轲那遭,宋星然生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生怕她又在外头闯荡,惹了什么祸事,受了什么伤害。
他发肤皆湿,还在滴答水珠,神色阴郁似阎王,送毛巾的小丫头吓得浑身哆嗦:“夫、夫人,在凉亭,看、看书。”
宋星然闻言,神色稍缓,扯过毛巾在头上随意一裹,胡乱擦了两下,仰头问宋谅:“大风大雨,她这副身子骨,去吹什么冷风?”
宋谅默了默:“爷,咱家凉亭还是挺大的。”
“啧。”宋星然白他一眼,催促:“快将衣服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