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按照惯常的思路在想,她又在盘算什么?
可他想了很久,想她竟连死都不怕了同自己这般闹腾,倒像真的委屈极了,倒像,真的对他动心了。
谢凤池不愿去猜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可终归没为她的放肆之言生出气来。
他起身将人搂入怀中,没有处罚,难得哄了几句。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最温馨的一次相处。
洛棠哭声便小了起来,帐中的温度也仿佛升高了几分。
她红着脸攥住了谢凤池的手,将他往下带,她也不是不喜做这事……谢凤池的呼吸顿了顿,随即微微重了些。
他有副好皮相,动情时更加好看,不怪眼高于顶的三公主都对他念念不忘,听闻被夺情后,私底下拜托媒人走动的高门多不胜数。
这样的人,竟只有自己一人,光想便足够满足。
洛棠的身子软下来,瘫坐在俊美的侯爷怀中不知今夕何夕,谢凤池的手指向来喜爱摩挲什么,如今更是神思清明。
他指尖轻碾,问:“殉葬之事,你从何处听来?”
洛棠呼吸短促:“是,是在江南时,大皇子同我说的。”
谢凤池笑了下,指尖跟着颤了颤,洛棠低叫着抱住身前之人。
他们早就该这般亲密,偏偏赵晟那个废物从中作梗,将她吓得从自己身边逃开了半年,先前他便知道是对方说了些哄骗的话让洛棠心神大乱,却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也不愿问。
他垂着眼眸,清楚明白自己为何不愿,抑或是不敢问,因怕她逃开的理由将自己这只鬼刺得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