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厮混着,府中下人也多多少少都议论开了,加之秋狝时谢凤池与洛棠身边也有不少京中权贵,那些人虽然没见到洛棠的脸,可听着大皇子一口一个小娘,加之谢凤池对其的维护,自然而然也想多了许多。
杜管家却是摇头叹息,小娘虽然出生不好,可从去江南之前,对当时的世子,可都是怀的温情体恤,那么多善堂与慈幼院的照料不是假的,以至于后来听闻侯爷将小娘带回府后软禁,他的心思是很复杂的。
他一度怀疑是小娘温声细语的模样叫谢凤池自己起了坏心,所以小娘逃了半年,世子成了侯爷之后权利滔天,将人捉了回来关在院中软禁,是也故他看向小娘的眼神比其他下人多了几分亏欠。
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吗?院外看守的那么多人,不就是怕小娘逃吗?
若是她处心积虑,她逃什么?
定是侯爷不做人了,老管家与有愧焉。
可终归是奴仆,主子的事不是他能置喙的,只好叹着气踏入春老院,打算将刚刚门房告知的事情禀告给谢凤池。
今日休沐,世子从昨日回来后就没出院子,杜管家越想越摇头。
下人传唤后,杜管家进了屋,挡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一帘厚重的帘幕。
杜管家顿了顿,在帘幕后的桌案下看到了侯爷的金缕绣纹黑靴。
“就在这儿说吧。”
侯爷声音淡淡,透着几分沙哑,杜管家心中叹了口气,道:“门房来报,崔大人求见。”
帘幕后似乎有什么震动了下,带着圆桌发出了声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