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池侧目温温地看她:“洛娘还想去何处?”
“我倒不是想去何处,”洛棠顿了顿,笑得怅惘,“我只是有三年没回去了,心中……有些不适。”
谢凤池索性将书合上,将手收回大氅内,把少女抱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为何不适?”
洛棠抵着他的肩窝,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划拨——
“世子许是不知,我……来京之前,在那儿被教养了十多年,”她手指颤了颤,惹得谢凤池的呼吸短暂屏息了一秒,“那些人对我不好。”
谢凤池将她胡作非为的小手包起来攥住,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记事起,他们就逼我苦练各种技艺,练不好就打,再练不好就饿着不让吃饭,”
她委屈地抿着唇,“那么小的小孩子,不给吃饭,怪不得我身子长得不如旁人高挑曼妙,全是饿出来的。”
谢凤池忍俊。
洛棠嗔怪瞪他,他压平嘴角,又轻又慢道:“洛娘,也很曼妙。”
男子修长的手指在大氅遮掩下轻轻敲了下她的手背,勾出一个弧度,洛棠红了脸,低哼了一声:“你又不知道。”
谢凤池却不顺着她的意思继续深入去聊了,他垂着眼眸,自顾自地揉着少女纤若无骨的小手,心中想着,他怎会不知洛棠的过往呢。
那日洛棠被姑母命令雨中罚跪,高烧之下将他误认成了教养婆子,声泪俱下求饶的景象依稀可记。
可怜是真的,可她的小心思从未止歇,约莫也是真的。
洛棠等不来谢凤池的反驳,便也不好主动将两人的密切再深入一层,否则就显得自己过分廉价。
她只好另起话头:“所以世子,若真见到了那些人,你能帮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