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一抖,缀着哭声点了点头。
“所以才不想让我进去?”
洛棠继续点头,心却跳得比头点得还快。
她好怕世子发现什么。
可谢凤池去没往深想,他眼里的洛棠是有些小聪明,能做小偷小摸的事,但若真来了能伤人命的刺客,她却是没胆子和没脑子耍心思的。
她明明很娇气,那一刻却像豁出命了挡到他身前,便是她最好的自证。
他的指尖如摩挲光滑的杯盏般轻轻划过少女的后背,是安抚,更是把玩。
“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
洛棠小心翼翼地侧过头,通红的眼眶里泛着不可言说的秋波,如有相撞的涟漪反复纠葛。
她欲说还羞,她不敢开口,她更是在等着谢凤池给自己一个台阶,顺着将她抱下来。
恭顺的世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洛棠终于忍不住别回了脸,已然带了更悲伤的哭腔:“挡,就挡了,世子何须再问呢……”
可谢凤池不给人台阶,还执着地想打破砂锅:“可我非父亲。”
“我看得仔细!”洛棠心想,正是看得仔细,才该是你。
谢凤池抿紧嘴唇。
话已至此,似乎什么都说了,却又似什么都没说。
如果没认错,这般不要命地替他挡灾,还能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为了荣华富贵,也许是为了一世安稳,可更笃定的是,她为的是他才做出了这一切,他能给她想要的。
往常的所有小手段放在今日都只能算得上是添头,谢凤池默默地看着这一床景色,忽而想到,可曾有过人如此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