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何如此憎恨魔族?今夜出逃的魔族,跟师尊又有何恩怨?”

欧阳崇沉默半晌,长长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那魔族出逃,这些陈年往事,怕是连我都要忘了。”

欧阳崇看向醉酒的男人,终于娓娓道来。

“当年魔族与人族之间的结界动摇,无数魔族从结界裂缝中逃到人界,祸乱人间,恰逢月圆之夜,魔族显露嗜血本性,残杀无辜百姓,吸血液食人肉,人间一度成为地狱。”

“各大门派倾巢而出,围剿魔族,无数魔族被压在镇魔塔下,然而那魔族法力高强,抵死不从,被各大门派重伤后,为了逃走,抓走了一名无辜少年,用少年的性命要挟各大门派放他一命。”

“当时我并未在场,只知道各大门派答应了那魔族的条件,然而,那魔族出尔反尔,那名少年惨死,尸骨无存,白师弟大受刺激,发誓与魔族势不两立。”

“此后,白师弟日夜修炼,只为亲手擒拿那魔族,终于在三年后,与那魔族在雪山之巅连战三天三夜,终于将那魔族斩于剑下。”

萧清河愣住,“可是那魔族并没死。”

欧阳崇点头,又道:“并非白师弟心慈手软,而是那名少年尸骨无存,白师弟逼问那魔族关于他的下落,那魔族却什么都不说。”

“所以师尊将那魔族押在镇魔塔下,并非饶过那魔族性命,而是想问出那少年的下落?”

“与其说是问出他的下落,倒不如说是想知道他的尸骨在何处,毕竟他的死是很多人亲眼所见,白师弟只是想将他的尸骨带回,好好安葬,可恨那魔族阴险狡诈,看破白师弟的意图,所以始终不肯透露分毫,便是笃定白师弟问不出下落,便不会杀他,如今,那魔族出逃,白师弟更无法得到答案了。”

萧清河垂眸,望着第一次喝醉的男人,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原来高岭之花的师尊,也有过如此在意的人。

也曾为一个人,拼尽自己所有,并且苦守多年,只为将那人带回,好好安葬。

但有一点,萧清河想不明白。

“那魔族既然凭一己之力,让各大门派束手无策,为何会败在师尊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