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崇长叹一声,“看得出你爱护于他,不忍看他与人交手受伤,所以从不让他与人比武,即便是宗门师兄弟相互切磋,你也不曾同意,但这未免过于溺爱,雏鸟终将离巢,迟早要独自面对世间凶险,你护得了他一时,难道护得了他一世?”

“有何不可?”

“白师弟,莫要开玩笑!以你的修为,过不了三五年便能飞升成仙,难不成为了一个徒弟,你甘愿耽误飞升成仙?”

白玉卿食指轻点杯沿,轻轻一笑,“得道飞仙,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修炼,独自修炼苦闷乏味,身边有个知心人聊以慰藉,倒也不错,至于飞不飞升,也就不重要了。”

“你真是……胡闹!”欧阳崇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白师弟看似无欲无求,实则从未有人看透过他,但凡他下的决定,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出乎欧阳崇意料的是,隔日,白玉卿便改了主意,亲手将萧清河的名字添回到名册中。

因为萧清河主动提议要参加。

“师弟参加,徒儿身为师兄,自当以身作则,怎能临阵退缩?”萧清河义正词严,其实是想借机试试双修成果,“徒儿不曾懈怠修炼,想试试修炼成果,也想见识见识天下英雄豪杰。”

白玉卿皱眉。

莫非如师兄所说,雏鸟羽翼渐丰,终将离巢?

罢了。

“你长大了,不再是围着为师转的小少年,在想如何振翅高飞,离开为师了。”白玉卿怅然。

萧清河:“……???”

这话听着,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这枚传送符你收好。”白玉卿从藏宝阁中拿出一枚传送符,塞入腰佩香囊中,别在萧清河腰间,嘱咐道:“与人切磋点到为止,莫要为一时意气争强好胜,打得过就打,打不过便用传送符回到为师身边,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