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归鹄绫带之下的罪瞳闭了闭:“我知道。但我希望那一天尽可能再晚一点到来。陆白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在他回到太乙的当晚,就已经将一切真相合盘推出了。”
白凌讷讷闭口。他其实很能理解游归鹄的想法。哪怕只有现在这一小刻。没有外界的干扰,没有死生的隔阂,没有往事的制约。他只是太乙一个对陆然心生恋慕之情的同门师兄,仅此而已。
魔物的特征从裸露在外侧的肌肤上消隐,游归鹄起身轻轻敲了敲陆然的房门,温言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房门被不情不愿地打开了一条窄缝,将人放了进来。
白凌也兀自取了伤药,坐会病床上给自己身上火焰爆炸造成的伤口敷药。心口处,明艳的朱砂宛如一颗浓郁的血滴。
第二天,游归鹄照常神人不见影,早早就离开了。陆然心情挺好地推开了房门,哼着小曲坐到白凌对面,支着下巴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昨晚突然想到了。你说我送他一幅画怎么样?”
白凌谨慎地看着他:“什么画?千里江山图还是法器构造轴测图,还是一个小矮子提刀砍猴子的世界名图?”
陆然露出关爱智障的笑容:“当然是一张群像图。”
见白凌还是一脸困惑,陆然叹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你看,师兄他来魔域执行任务,久久无法回到终南山,肯定很思念他的师尊和同门伙伴。所以才会这样拼命工作昼夜不分,只为能早点回去。”
白凌忍不住发出一声抽泣,大狗狗一样泪眼汪汪地看着陆然。
呜呜呜他确实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