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不不不,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就要尴尬地把密室小屋挠出三室一厅了。

陆然绝望地抱住自己的头,扯着头发,发出无声地哀嚎。随机颓然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面如死灰,呆呆地望着床头熄灭的安神香炉。

他就该是一块石头一颗草。

房门被轻轻扣响,陆然跟咸鱼触电一样,猛地一弹,瞬间坐直了身子。低头检查过身上的衣服平平整整没有褶皱后,又迅速以手为梳,将散落的长发梳理一遍,柔顺服帖地拢在脑后。

最后又在床边的水镜中检查过表情,这才端着一副完美的笑容,动作极为矜持地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等了半天的白凌,正端着汤药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陆然:“…………”

哦,是你啊。

白凌努嘴指了指托盘上的汤药:“白凌有事……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被剥夺姓名使用权的倒霉阵修无奈道:“你师兄有事出去了,很晚才能回来。走之前嘱咐我看着你喝药。”

陆然做作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伸手将房门完全打开。白凌端着药走了进来,将汤碗放在床边的桌台上。

瞬间,汤剂苦涩怪异的气息盈满了整个房间。

陆然面容惨痛地看着碗里比毒药更穿肠,比糟糠更糟心的药剂,感觉自己着实有点下不去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