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和和气气地回答道:“师尊卜算到你们今日归来,让我往城里有火光的地方找。宋师妹的火鞭舞得愈发精彩了。但是高处很危险,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练武了好吗?”

宋珺乖乖巧巧地应下,一幅纯良无辜的样子。

陆然不忍直视看着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青年。塔顶练武?你怕不是对你两位可爱的师妹有什么误解。她俩是想直接烧了塔你知道吗?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珺,没看出什么毛病,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转而看向阿影,阿影默不作声绷直了身子。

青年皱眉,忧虑道:“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四师妹怎么穿这么少?”

宋珺疯狂给陆然使眼色:开始了开始了。

阿影神色冷淡,漠然道:“我从未拜入太乙师门,不是你四师妹。”

青年只当听不见:“你的外袍呢?这么冷,你怎么能只穿一件潜行服呢?”

阿影强撑着冷肃的口吻:“外袍划破了,不能穿了。”

青年发出一声叹息,活脱脱一个被叛逆的孩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陆然眼睁睁看着他从系在凶悍陌刀一旁的锦囊袋中,翻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绒毛滚边长袍,递给阿影。

塔顶没有阴影可供藏身。阿影退后半步,还在负隅顽抗:“不用,我不冷。”

青年半是哄劝半是威胁:“怎么能不冷呢?我记得你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万一受寒伤痛怎么办?疼的受不了就去偷我的麻药吗?”

阿影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认命一般接过长袍披上。她本来一身黑衣,仿佛一把冰冷肃杀的利器。如今被迫穿上绒毛滚边的长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俏丽少女。

青年大为欣慰:“回去你把划破的衣服给我,我帮你缝好。”

阿影沐浴在青年慈爱的目光中,已经彻底放弃了争辩,无力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