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珺厌恶地皱了皱眉。
潮生继续说:“后来我们又从府里一个老仆处得知,和隆客栈二十几年前周燕两国大战时,是一座妓院。我猜测,城主夫人种种古怪行为,恐怕跟妓院有关。”
宋珺冷哼一声。
潮生声音越发低了:“宋公子不同意,说难道因为夫人是女人,便联想跟妓院有关。要是如今行为古怪的是城主,难道人们也会联想到当时的南风馆吗。”
陆然:“…………”
好有道理啊!
“然后到了晚上,城主夫人估计是因为白天事变,发烧说起了梦话。梦呓中,说出了最后一句:【凄凄师孤鸿】。
被抛弃的怨妇心中凄然,只好以丧偶的鸿雁为师,学着排遣寂寞。这和之前阿楠吟唱的,是同一支调子。”
宋珺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那个老仆人一辈子都住在堰城,我们问他可曾听过【青青南坡柳】这首歌谣。他说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
被负心人抛弃在城中的阿楠幽怨的歌声,乘着残月凄白的光芒,飘过战乱阴影笼罩之下的堰城。不过她只在人前唱过前两句。后面的恐怕只有当时同在妓院的人才知晓。”
宋珺愤怒地转过头,骂了一句狗男人。潮生瑟缩一下,几乎是用气声说话:
“我们推断,城主夫人原来可能跟阿楠同为风月楼的□□。后来逃出青楼,假扮成名门望族之女,嫁给了现在的城主。
城主调职到堰城,夫人害怕自己曾为□□而非良人的事情暴露,威胁到她的名声,所以买下和隆客栈,又强行压下一切案件……”
客栈内众人了然。如此一来,似乎就都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