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也惊了一下:他之前只关注到剑傀的核心宝石不同寻常,没注意它的外壳用料也并非凡铁。剑修的剑很特殊。除了另一位剑修的本命灵剑,很少有其他器物能如此轻易地破坏剑身。
虽然是剑修先出的手,但毕竟伤了人家本命灵剑。陆然好心开口道:“把你的剑给我看看,我是个器修,可以试试给你修一下。”
昆吾剑宗招收弟子规矩森严。出手的剑修原本达不到入门的标准,但因为家世显赫,被硬塞了进来,成了外门弟子。修为算不上突出,但向来骄横。
其他剑修懒得跟他起争执,他便觉得是畏惧自己家世。要是温言有礼,那就是巴结。整天眼高于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他气急败坏:“就凭你?你给我修?你在斩金刀里排多少名,就敢给我修灵剑?”
陆然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名次……”
剑修嗤笑出声:“一个不入流的器修,连斩金刀都参加不了,还敢给我修法器?你配吗?”他恶狠狠地瞪着陆然,眼光一转,看向沉默的剑傀。
他不通器修之理,但能损坏自己的灵剑,剑傀的外壳应当是珍稀铁材。剑修指向剑傀:“你将剑傀的双臂卸下来给我,我就考虑不追究。”
庞大魁梧的剑傀立刻巴巴地看向陆然,像是害怕自己被爹娘卖了的小孩。
陆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剑修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愿意给他修剑就偷着乐吧,居然能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
时隔多年,怎么剑宗还是有这么多神经病——虽然他现在并不太能记清,他那个时代的剑修,是怎么百花齐放各显神通地发神经的了。
陆然虽然内心戏精彩纷呈,但面上却毫无波澜,双眼平静如遥远的夜空中闪耀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