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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不言而喻。

谢青绾被他问得轻颤了下,抬眸看到他专注而全神投入的目光。

手掌很热,眼底像是压抑着暗不见光、永无休止的烧渴一样。

谢青绾被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目光灼到,耳后连到颈侧的肌肤直烧起来,嗓音低柔而潮润:“我……”

她忽然侧首,蹙着眉尖秀气地打了一个喷嚏。

顾宴容漆黑如潮的目光像是一瞬退去九分,环拥着人探了探额温。

她总是格外容易受凉。

谢青绾仰头任凭他查探,续上方才未尽的话:“好饿啊。”

宫宴上礼程繁复,一样一样呈上来时早已冷透,她脾胃虚弱沾不得生冷,近乎是分毫未动。

她于是如愿捧起那碗温热的蒸乳酪,偏首问他:“殿下饿么?”

顾宴容慵倦坐在她身侧,长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腰侧,俯身吃下了她凑过来的那一匙乳酪。

他不知出去交代过甚么,不多时便有宫人将温热的银耳百合羹连带一应她偏爱的软糕与酥点奉上。

谢青绾眼睛才一亮,便瞧见排在最末的宫婢,捧着味道极为熟悉的姜汤来。

朱门开了又阖,带来丝缕裹挟着雨汽的寒风,宫婢们纷纷退了出去。

谢青绾呆了呆,细指绞着他袖口轻扯:“殿下……”

嗓音细细柔柔,蹭过去仰望他时格外招人一些,眼巴巴给他比划道:“锦绒的斗篷那样密实,我没有受寒。”

她唇瓣上被吻后碾出的莹软与薄粉未褪:“姜汤很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