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黏人。
顾宴容低眸凝视那只纤巧的手,沉沉没有作声。
谢青绾似乎恢复一点思维,继续软着嗓子问他:“有危险么?”
像是知道了他要出门一样。
捏着他衣摆的手被缓缓摘下来,重新藏回衾被底下。
顾宴容声色轻淡地否认,随即又将那个字眼重复一遍:“睡。”
谢青绾终于察觉出不对来,努力挣开昏倦的睡意,起身时又不慎压到长发。
她痛得轻嘶一声,顾宴容才迈出的脚步骤然一顿。
四下烛火昏晦。
谢青绾才醒时有些看不大清屋内的陈设,何况又住在这样一座与她而言全新的寝殿。
她笨拙地爬下床,赤脚沾地攥住了顾宴容玄色的衣襟。
软嫩温凉的手第一时间去探他的颈温——烧竟已退了下去。
顾宴容垂眸纵容她一通乱摸,情绪内敛如古旧的深井:“绾绾,听话。”
仿佛一切没甚么异常。
谢青绾双手捧上他下颌,努力踮起脚来贴他更近一些,仰头探究地瞧他寂寂眉眼。
她蹙起眉,嗓音跟着低落一些:“殿下……怎么了。”
从入临山殿,这位冷淡惯了的摄政王似乎更沉寂三分。
谢青绾白日里被他抵在坐榻上从唇瓣吮到舌尖,温和到近乎缱绻,她只以为是生病所致。
而今看来,似乎情绪更不大对——虽然她从始至终没怎么看明白他究竟有个甚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