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半晌没有做声,面上的平和渐渐褪去,涌上一抹肃穆端严,自顾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后置于桌上,缓缓开口,声音清冷。
“余大人,近年来战事频发,我早已下令刺史府内所有官员非休沐日不得饮酒,以免贻误军务,辜负了百姓的信任。”
“别说我不会饮酒,即便会饮,也断不敢坏了规矩。大人初到萼州,还未正式上任,想喝便喝,但还请不要影响到明早的集议,有负梁王所托。”
离善朴突然的态度转变令余望言大吃一惊,虽说离善朴只是就事论事,但在余望言看来,已经严重损伤了他的颜面。
只是迫于离善朴突如其来的冷沉气势,不敢再故意针对他,起身端起茶杯赔笑道:“我初到萼州,不了解刺史府的规矩,既然如此,你我以茶代酒便是。”
第22章 耳目
余望言主动退让,离善朴恢复了起初的和颜悦色,一直到宴席结束,余望言都对他颇为客气,没有再起事端。
回府后,侍从递来细布给余望言净手。
余望言神色阴郁,他原本只是对离川海畏惧三分,以为离川海不在,他便可以以梁王亲派司马的身份在萼州刺史府内横行无忌。
没想到刚到萼州,就被离善朴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给了个下马威,气得他牙根紧咬,双手打颤,一把将手中的细布摔在地上。
“萼州已经归顺梁王,离川海都得听梁王调遣,那个黄口小儿还以为他是太子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