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只见后来长箭顶着先前利箭,两者正正刺-进靶心。那利箭在刺-入的瞬间忽然往四面均匀裂开,竟是被长箭沿箭心刺穿,分毫不差。
“好!”北魏众宾客长吁一口大气,纷纷拍手叫好。
大凉长老不免有些讪讪的:“燕王爷是真人不露相也,今日老朽领教了。”
“惭愧。”赵恪勾唇笑笑,凝了那姓独孤的武将一眼,拂开衣摆落回原先座位。
经了一场比试,气氛便活跃起来,大家吃酒的吃酒,赛弓的赛弓,再无了先前拘束。
正中雕龙宝座上,赵慎墨眉微挑,不见形于色:“恪弟荒废了这许多年,技艺倒并无半分衰退。”
赵慎此人心思缜密多疑,对藩王尤为忌惮,那其中的试探赵恪如何不晓,却也不予反驳。
散漫地敬了一杯:“微臣自幼偏爱耍枪弄棒,有些感觉从小到大已入了骨髓,不需要刻意想起,但也不会忘记。”
那言语意味深长,明明说的是箭,他却偏提起那情。
赵慎知他说的是谁,长眸中的笑意更深:“你昨日去了哪里,那穷潦的管事太监倒得了你一锭金子。”
有舞姬过来敬酒,赵恪不羁风流,拉她手腕交杯:“呵,自是去看了那孩子。皇上当初那般手段与我夺她,如今却不过十年,竟连她的骨肉都不屑多看。我不过是出一锭金子,又能做得了甚么?”
赵慎却独独不愿听他言及阿昭,一丝阴鸷悄然掠过俊颜:“司徒妇人主宰赵氏皇权多年,换做是你,你也一样逃不开这场杀戮。你莫要忘了你也姓赵,这天下是赵氏的天下,只怕以你这样的性格,会比我更要狠绝。独留下她,只会让恨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