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便以为他或许真的相信,其实赵恪真的没有触碰到她。
赵恪没有来参加阿昭的婚礼,他在荒漠里枯坐了一夜,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
阿昭起先还怕赵恪那一次会落下病根,从此以后不行。然而后来却听说,他整日里花天酒地,风流比之从前更甚。阿昭就想,他还是好的,也还是无可救药的坏。心里一颗石头放下,继而又想到自己的没有落-红,忍不住又恨他。
他的消息总是那么不好,不成亲,到处都是花边草料。听说气死了老燕王,不久之后两名哥哥亦相继病逝,就剩了他一个。继承了父亲的王爵,当了个不理事的闲藩王。
阿昭便将赵恪忘了。
六年之后在栖风园里偶遇,被他笑笑地堵在花间。着一袭斜襟绣麒麟冬朝服,瘦了那么多,眼神却依旧是桀骜,滞滞地锁着她,阴凉凉地笑着说他要成亲了。
阿昭便恭喜他。
他又接着说,他要做父亲了。
阿昭便继续恭喜。
他眉眼间的笑意却冷凉,忽然反问她:“你呢,不是听说独宠后宫嚒,为何你的子嗣还如此荒芜?”
那言语中的讽喻阿昭如何不明白?他就是这样记仇,睚眦必报,他用她曾经的话来还击她。
阿昭心中蓦地一冷,彼时的赵慎已经开始有不同。默了一默,相互擦肩而过。
……
明明是那么的恨自己,如今她死了,他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来看她儿子的笑话吗?
沁儿巴巴的坐在地上,眼睛水汪汪的,口水从嘴角滴下来。两只小手护着他的小仓鼠,害怕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