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月,便听说梦姨急病去世。
真是好笑,梦姨向来身体康健,怎么会发病。
等她明白的时,什么都晚了。
先前一直没来看梦姨,是近乡情怯。
她站在门前,觉得手脚发软。
紫檀又问了一声,“可是云娘子?”
柳云芝呼出一口气,定定的点了头。
她骤然狂喜,眉作八字,泪含着。
春花茫然,“这怎么回事?”
她来府不过两年,自然是认不得眼前的人。
歪着头辨认了许久,才从记忆里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瞧着这张脸,像是刚回来的柳大娘子。
梦奴探出头,引火用的松木劈里啪啦地烧着,火星子冒出了许多,见紫檀在那儿哭完了笑,笑完了还跳,很是不解。
见着谁了这是?
她快速的将松木塞入灶下,火势一下子大了。
拍拍手,起身要去瞧个究竟。
还没离开小厨房,紫檀拉着个人进来了,“主子,主子,你看是谁来了。”
“难不成是西门的李妈子,还是送货的小王……”
梦奴取笑的声才落下,瞧见的刹那,手上的火折子一松。
她瞪大双眼,怕瞧错了,揉了揉继续去看。
丁香色的袄子绣着零零散散的花,皓白的彩蝶百迭裙,走一步都宛若在春里。乌发挽了髻,几根简单的珍珠银簪点缀。
和她娘一般,爱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