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栾喝了小口的茶,道:“李叔,那是?”
十年里,他归家极少,是以除了亲近的,其他也都记不全脸。
李木干笑两声,还是朱刚开口。
“小侯爷,那是之前伺候夫人的云嬷嬷。当初请来当乳母,谁知道竟想爬侯爷的……”后头的话没说,谢栾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柳云芝眼往外瞥,没想到会听到侯府的私密事。
翟紫兰和贺粲倒是自如,还招呼柳云芝坐下吃点糕点。
从北地到衡都,李木和朱刚问了许多。
直到谢栾撑不住了,翟紫兰这才轰人。
“小侯爷,你这是何必。”黑乎乎的药放在桌上,谢栾皱了皱鼻子,身子不自觉的离远了。翟紫兰将蜜饯果脯端来,自然的坐下,“其实不必和侯府的人多说话,你回来,他们定会有行动。”
贺粲瞥了眼柳云芝,“师姐,这还有人呢。”
翟紫兰这才想起柳云芝还在屋里,顿时闭上嘴。
谢栾如临大敌,一言不发。
三瞬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光了药,手快速的丢了果脯到嘴里。
好一会儿,这才张嘴,“没事,阿宋不是外人。”
这才认识多久,就不是外人了?
小侯爷是不是疯了,还是中毒了脑子不清醒了?
贺粲嘴快,快一步问了心里想的。
得了谢栾的一记眼刀,再看发愣的柳云芝,“阿宋,你跟着外头的婢子去换身衣服。”
柳云芝起身,乖巧点头。
婢子进来领她去水房,回眸时,他们都看着自己。
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她明白。